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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足球同人】《流年》KTK 09

来自 @大西瓜   的定制文

足球同人,现实向

ABO,有怀孕生子设定,雷者勿入。

真人无关!真人无关!真人无关!勿代入!

分级:R18

车略,尽管如此,未成年请依旧自觉关闭页面


CP:KTK
CP:猪梅(要等到后面才有)





第二天起床后克罗斯在房间里走了许多圈,攥着手机犹豫一个钟头后,他还是拨通母亲的号码。和许多过了叛逆期没几年的孩子不同,克罗斯习惯了和父母商量重要决定,这次即使他已经决定了要怎么做,他也还是希望告诉母亲,让自己知道母亲对此知情并且支持他,他会感觉更安心些。

母亲迟了一会儿才接电话,克罗斯一口气说完自己现在的情况,并说他会在后天再去医院。

听过他的话后听筒那边好半天没声音,然后母亲才问道:“你已经决定了?”

“也没别的办法,”克罗斯说,装出一副不在乎的声音,“我还要踢比赛啊。再说也不是有意想要孩子的。”

“你刚才说你们都喝醉了?”

“是。”克罗斯咬定了这一说法,听起来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是无意识且自愿的。

“对方知道了吗?”

“我没告诉他,”克罗斯攥着皱巴巴的裤子,“反正告诉他也没用。”

“是谁啊?”

克罗斯本不会回答这问题,但他憋得难受,巴不得想和谁说说。如果能有个人知道、接受这件事,并且对此保密的话,那个人只能是母亲。

“克洛泽,”克罗斯答道,手撑着额头,仿佛羞愧得抬不起头,“你知道的那个克洛泽……米洛,他一直很照顾我。”

“哦,”母亲很诧异地应了一声,“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喜欢他呢。”

这句“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喜欢他呢”让克罗斯险些哭出来。

“没有……和这次的事也没关系,我们就是喝多了……”他继续说着,只字不提克洛泽已完全忘掉这件事。

母亲好半天没说话,克罗斯听着听筒中传来的轻微喘气声,手攥得更紧了:母亲是不是在哭呢。

“要多久能恢复好?”过了有半分钟,母亲又问道。

“休息几天就没事了,现在做手术正好,等到赛季开始我就能正常训练、比赛了。”

“你应该和俱乐部说一声吧?”母亲问,“不然体检时也会发现。这件事不是你的错,也没什么可隐瞒的,和俱乐部说清楚了、他们也好给你安排适当的恢复和锻炼……”

克罗斯回答说他也正在考虑要怎么对俱乐部开口。跳过感性的部分,他和母亲商量起手术之后的打算。克罗斯拒绝了母亲要过来看他的打算,他自己一个人难过就够了。

挂断电话后克罗斯洗了洗脸,给自己换了套干干净净、没有褶皱的衣服,下楼吃了早饭,饭后又在酒店的花园里呆了半天。他坐在两旁都是树木、蔓藤和花朵的长椅上,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花香呛人,于是又到秋千上去发呆了。

母亲说他没做错,也没什么可隐瞒,但克罗斯就是不敢给俱乐部打电话。这要怎么开口?不然干脆等到做完手术再说吧,反正手术左右都要做。

一整天克罗斯都没吃多少东西,早餐后他就一直没胃口,中午喝了没滋味的蔬菜汤,晚上在餐厅点了一桌子的食物,但端上来之后克罗斯就一口都不想吃了,他勉强向嘴里塞了几口就结账走人了。

克罗斯还是决定第二天再去想要不要通知俱乐部这件事。

晚上他花了好长时间洗了个热水澡,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他听见有人敲门,于是克罗斯一只手抓着浴巾,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,就这样走过去打开门。

然后他见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出现在门口的克洛泽。

克洛泽身上有些酒气,克罗斯条件反射地想到他把自己拖进房中的那个夜晚——这种突然的害怕很荒唐,却理所当然。

他很惊讶为什么克洛泽忽然出现,而肚子里装着克洛泽的孩子更让他有种复杂的感觉。腹中的胎儿应该让三人亲密无间,但克罗斯只觉得疏远。他想护住肚子,但手却不能动,毕竟他还要攥着腰上的浴巾。

“幸好你在这儿。”克洛泽长舒一口气。

克罗斯无所谓地擦着头发,把门拉开了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他不知道克洛泽忽然跑来干嘛,但他总不至于把队友和前辈赶出去。

进了房间,克洛泽立刻对自己的一身酒气做出解释——他和原来俱乐部的队友喝酒,就在克罗斯暂住的酒店旁边,他喝多了,想起克罗斯住在附近就过来了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?”

“你偷吃高热量甜食被小报拍到了,你说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。”

克罗斯翻了个白眼。到底还是被发现了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房间号的?”克罗斯问。

“我去前台问的。”

成为克洛泽可真好,克罗斯关门时想,去酒店前台问别人住哪间、工作人员就会高高兴兴地告诉他,而且让人怀了他的孩子也不用负责,这可真不错。

或许有失偏颇,但克罗斯就是要这么想。

“你要去洗个澡吗?”克罗斯擦着滴水的头发,指了一下浴室。

“过一会儿的。头疼。”克洛泽说着走到电话旁,给客房服务打电话要了止痛片。药很快送来了,克洛泽吃过药后和克罗斯聊了会儿天,问他假期过得怎么样,还有自己能不能在他这儿借宿一夜。

“以后不能再这么喝了,”克洛泽叹道,显然止痛片还没能发挥效力,“我本来没想打扰你,但……”

“行了,在这儿呆着吧,我又没说不让。”克罗斯说。

确实,来队友房里借宿一晚当然没什么不行。光明正大、理所应当、稀松平常——简直不值一提。

克洛泽和他聊起天来,问他假期之后的打算,等到赛季开始之后是不是还住原来的那间房子。

克罗斯平平常常地回答他的话,还倒了水给他喝,看起来就像是两人之间从没发生过任何事。

他们中间隔着桌子,克罗斯的手在桌下、在克洛泽看不到的地方摸着自己的肚子。克罗斯感觉这一刻非常不现实,他甚至认为医院的检查结果一定错了,他怎么可能有了孩子呢?如果他真有了队友的孩子、现在他们不是应该争吵和指责对方吗?

但什么都没发生,两人干巴巴地说着无趣的假期。过了几分钟克洛泽的头疼好些了,他去洗澡了。

房间里只有一张床,如果是以前克罗斯当然不介意,但几个星期前克洛泽上过他、现在他肚子里还揣着克洛泽的孩子……

掩盖起事实、装作它根本不存在,那发生和没发生的事到底是什么区别?

区别就是自己要遭罪了,克罗斯得出答案。有一场手术在一天后等着他,有一整个月的怀疑、悔恨、委屈和痛苦会在那场手术后找上门来。无论怎么做决定他都会后悔。

既然横竖都是死,那就没什么可怕了。

克罗斯围着浴巾发呆了半天,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该穿衣服——但马上就睡觉了,还是大夏天的,于是他只找了条短裤穿上。他知道不用瞎操心,克洛泽看不上他,对他没兴趣,那天上了他不过是因为喝多了,自己尽管放心大胆地睡觉好了,就算他脱光了、克洛泽也不会多看他一眼。

克罗斯非常放松地摊开四肢睡着了。他什么也不担心,最坏的已经发生,人不会死两次。

克罗斯以为他会忐忑不已,直到凌晨也闭不上眼。克洛泽的到来应该让他慌乱,但出乎意料的是,他的出现反而让克罗斯有种莫名的安心,他刚爬上床就困了,又懒又倦,床榻也比平日更舒服。他蜷缩着躺在床侧,给克洛泽留了一大片地方。

半醒半睡时,克罗斯听见克洛泽从浴室出来,听见他在房内走动和关灯的声响。那些平平常常的声音在他心上轻轻敲着,即将入睡的克罗斯感到一种遥远的幸福,像是从远处望着获得快乐的自己。他翻了个身,深沉的睡眠紧紧攥住他,将他拖进梦中。

 

克罗斯在栩栩如生的春梦中醒来。梦中他回到离开南非的前一晚,被克洛泽拉进黑漆漆的房间、丢到床上,克洛泽的手钳制着他的肩膀、把他压在身下,猛烈的撞击让克罗斯叫都叫不出声,他双腿间湿透了,身下被克洛泽撑得发疼,他伸手要去推开他,却忽然一个激灵醒了,腿间又湿又黏,克罗斯慌张地跳下床,唯恐克洛泽注意到。

好在克洛泽还熟睡着,好在自己没弄湿床单。克罗斯匆匆去浴室清理自己,换好衣服走出来时,克洛泽也醒了。

“睡得还不错?”克罗斯问。

克洛泽点点头:“幸好有止痛片。”

他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,克罗斯有意不去看他,正要移开目光,克罗斯忽然留意到自己那几张检查结果扣着放在床头柜上,克洛泽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。

克罗斯心惊胆战地、装作随便收拾房间的样子,哼着歌走到克洛泽那边的床头柜把几张纸抓起来,又装作要从旅行箱里找东西,把几张纸折了好几下藏进夹层里。

“托尼——”

克罗斯吓了一跳,把纸向更深的地方塞去。

“怎么了?”他应道,低垂着头不敢和克洛泽对视。

“你收拾好了吗?吃饭去吧。”

“好了,马上走。”克罗斯盖上箱子,手机也不带,拿了张房卡就和克洛泽出去了。

依旧没胃口的克罗斯在早餐时只吃了很少的东西。克洛泽自然注意到了。

“身体还不舒服?”

“前两天中暑了。”克罗斯靠在椅背上看窗外,过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右手正搭在肚子上,他赶快把手放下了。

克洛泽问他有没有去医院,有没有吃药,克罗斯不想再提自己的事,岔开话题问他去什么地方玩,心中烦躁地想着自己和克洛泽还有拉姆的关系——现在的他和第三者有什么区别?怀着克洛泽的孩子、而且克洛泽还不知情……等到明天,明天去了医院,什么也不想地躺到操作台上,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轻松了……拿掉一个累赘,生活如旧,多好。

克洛泽打算在早饭后离开,克罗斯眼看着马上就能摆脱他,却在他们一起回房间拿手机钱包时忽然发作,一进门克罗斯就觉得反胃,跑到洗手间里吐了好半天,出来时脸色发白,整个人像虚脱了似的。

“你生病了?”克洛泽问。

“中暑了,不是和你说了么。”克罗斯说。他大大咧咧躺到床上、摆摆手:“你走吧,米洛,我睡一觉。不送你了。”

克洛泽要是看到队友这么难受还转身离开,他就不是克洛泽了。

“我没事,不着急走,”他走到克罗斯身边,在床沿上坐下,“你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,世界杯之前你总喝酒,现在身体还这么虚弱,肯定是病了。去医院看看,别把身体拖垮了。”

“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?”克罗斯问,“我才二十,身体怎么就垮了?我这是中暑,你没见过人中暑吗?白长一把年纪,这都不知道……”

克罗斯嘟囔着,克洛泽没理会他的玩笑话。

“你的药呢?不是中暑好几天了吗?”

“药没用,有用的话我早好了,”克罗斯答道,“你别呆在这儿了,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,睡一觉就好了,你赶快去忙你的,别耽误我睡觉。”

“等你好了我再走。”克洛泽说。他的声音恢复了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
有趣,等我好了你再走、难道你还要陪我去做流产吗?

克罗斯忽然间烦透了克洛泽,他翻过身去蒙头大睡,也不管克洛泽了。

他指望着醒来时克洛泽早已离开的念头泡了汤,中午睁开眼时,克罗斯看见床头放了一小碟水灵灵的葡萄。

没食欲的克罗斯发现自己倒还真想吃葡萄。

“好点儿了?”克洛泽问。

克罗斯点点头,坐起来开始揪葡萄吃。

“不知道你想吃什么,记着你喜欢葡萄就买了。”

克罗斯点点头,没吭声。葡萄快吃光时,他说了句克洛泽听不懂的话。

“没用的事你全记得。”

 

下午克洛泽仍旧没走。他选了清淡的菜让人送到房间里,克罗斯努力吃东西填胃、想让自己舒服一些。

睡醒时的葡萄至少让他有胃口了,向嘴里努力塞食物时,克罗斯忽然希望自己有个男朋友。他不是指克洛泽,他希望出现一个和克洛泽完全不同、毫无相似之处的人,没有十二岁的年龄差、没有尴尬的告白、拒绝和醉酒性爱带来的孩子。他们彼此喜欢,互相照顾。他想要那样的一个人,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彼此之间不需要隐瞒和欺骗。

“你吃饱了?”克洛泽问。

克罗斯放下刀叉,点了下头。

“你家菲利普呢?怎么没和你一起度假?”克罗斯忽然想起拉姆。

“他说想趁着假期……‘冷静一下’。”克洛泽重复拉姆的原话。

“你们吵架了?”克罗斯问。

“没吵架,菲利普就是说想再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。”

“在什么也没发生的时候?”克罗斯问。

“什么也没发生。”克洛泽回答。

“不得了。”克罗斯嘟囔一句,心想着拉姆可真会玩儿,“你们俩是认真的?”

“当然是,”克洛泽说,“等假期结束就好了。”

“不得了,”克罗斯重复,对他们的相处模式心悦诚服,“如果一切顺利,你们以后当然是要结婚喽?”

克洛泽点点头。当然啦,克罗斯想,还用问,这就是他的作风,一定是脚踏实地恋爱成家结婚生子……

“想要几个孩子?”克罗斯笑嘻嘻地问。

“看情况。”克洛泽也笑了下。

模范家庭的样板,克罗斯想象着克洛泽和拉姆一起领着一个孩子的模样,肯定不一般,他们就是德国家庭的榜样,运动员家庭的典范。

“干一杯,”克罗斯举起果汁,“提前祝你们恋爱顺利、早生贵子。”

 

克罗斯早就决定好了拿掉孩子,克洛泽的忽然出现、忽然谈及的拉姆都让克罗斯坚定了堕胎的想法。他又不是个想挺着大肚子干掉原配的第三者,何苦给不知情的人生孩子、顺带毁掉自己的生活呢。

克洛泽在酒店里呆到晚上,克罗斯坚称他身体早就好了,想一个人好好休息,克洛泽只得走了。他离开后克罗斯站在门后发了会儿呆,然后忽然就哭起来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,但眼泪就是止不住。米洛走了,他连自己怀了孩子也不知道……克罗斯捂着腹部,肚子里这个小东西明天就消失了,哭什么,到了明天、等到手术之后他就再也不用烦恼了,不就是个手术嘛,不就是孩子被人从肚子里拿出去变成碎片吗,不就是伤了身体要养上一段日子吗,有什么可哭的,你又不想要这孩子,哭哭啼啼的干什么,给谁看啊,还不是自己乱喝酒惹出事,想怪谁啊,自己做错事就要自己承担,这点道理你都不懂……

克罗斯更难受了。哭得停不下来时,他听见敲门声。如果他还有点理智,这时候就不该去开门,至少要先把眼泪擦干净,但克罗斯脑子里一片空白,他正站在门口,想也不想就拉开门。

这一开门他更止不住眼泪了,弟弟菲利克斯站在门口,穿着运动衫,背着个小学生似的旧书包,一头金发乱糟糟的。打开门后看到哭红眼睛的哥哥立刻呆住了。

克罗斯抱住弟弟哭得更厉害了。

 

菲利克斯也在度假,地点距离克罗斯暂住的小岛不远。他正和狐朋狗友们鬼混着,母亲忽然打过来电话,说让他“去看看你哥”,母亲的声音很焦虑,菲利克斯拿上几件衣服就出发了。他感叹幸好自己来得即时,光是想象一下亲哥独自在屋里哭个不停的场景他就难受。

菲利克斯在下了出租车后看见有人在卖三明治,看起来卖相不错,他就买了两个,现在正好自己和克罗斯一人一个。

刚进门时克罗斯哭了半天,过一会儿终于止住了,菲利克斯拿出三明治,也不问他饿不饿,打开包装就塞给克罗斯吃。两人坐在床上啃三明治,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哭,菲利克斯胡乱安慰起来,说“反正不管什么事都会过去”。

哭过了也吃饱了,克罗斯的情绪逐渐稳定。菲利克斯询问他哭什么,克罗斯对他简单说了发生的事,但仍旧隐去了克洛泽的那部分,并告诉他自己明天要去医院做手术。

“不行吧?”菲利克斯刚听完就说,“这对身体不好,这种决定你竟然不和俱乐部商量就擅自行动,等体检的时候被发现、你说不定会被扫地出门。”

“我也不想这样,但就是没勇气和俱乐部说。”

菲利克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。

“就算要做手术,你也不能在外面的医院随便做啊……你好像糊涂了,”他打量着克罗斯,“你现在属于拜仁,是他们的球员,哪能不经过球队同意就擅自进行手术——哪怕是普通手术也不行。这种事肯定需要俱乐部的批准,球队连球员抽烟都要管,你还指望偷偷做个手术能相安无事?”

克罗斯一直避免想这问题,弟弟的一番话提醒了他,抱有侥幸心理、认为手术只要做完、俱乐部就不会把他怎么样这种想法实在太天真了。

“你就说是意外嘛,也不丢人,”菲利克斯劝道,“明天别去医院了,给俱乐部打电话,你要是不敢说、我来帮你说。”

克罗斯眨着干涩的眼睛,说自己想再考虑考虑。认真思考良久,克罗斯还是认同了弟弟的话,他不能这样仓促、鲁莽地私自做决定,第二天他和俱乐部联系,几通电话之后他立刻被叫回慕尼黑了,球队会对他的身体情况作出评估,作出对他、对拜仁最有利的决策。

 

菲利克斯陪哥哥一起回慕尼黑。向俱乐部坦白后克罗斯反而轻松了很多,俱乐部也并没对他大发雷霆——毕竟发火也没用,他们还是要专心于如何解决问题。教练、队医和高层为他忙前忙后,找他谈了一遍又一遍,为他做了许多检查,最后队医给出的最好解决方案是让他把孩子生下来。

“如果你不是运动员,打掉胎儿对生活不会有一丁点影响,但你是靠身体吃饭的,不能拿前途冒险。”

“拿掉孩子会影响很大吗?”克罗斯问。

“我们甚至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恢复到现在的水平,”医生说,“这可不像肌肉受伤那么简单,而且根据现在的普遍状况来看,生育后的Omega球员没有几个身体素质变差的,但却有记录显示流产会影响他们的状态,无论是人工还是意外流产。而且对于你的身体状况来说,生下来对你更好。”医生强调了“你的”这个词。

克罗斯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。“可我挺着个大肚子也不见得状态会好到哪去吧?”

“生下来耽误几个月,拿下去耽误一辈子,”医生笑眯眯地精准总结,“当然啦,如果你以后不想踢球、更希望涉足影视传媒或者做金融大亨,我拍着胸脯对你保证拿掉孩子不会有任何影响。”

克罗斯在心里翻着白眼。

“可如果生下来——之后我该怎么办?我的生活不就全乱套了?”

医生和俱乐部的一个负责人以及教练三个人都在场,听了他的话,三人都不以为然。

“国家有良好的福利制度,如果你不想养孩子,我们确定会有相关机构主动帮忙,让它被某个富有的家庭领养——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运动员的话,会有很多人家抢着领养他的。如果你想自己养也容易,雇两个保姆轮流帮你带孩子不就成了?这年头还有解决不了的事?”

他们对孩子的未来半分担忧也没有,说得好像养孩子比什么都容易。

弟弟也是同样的态度。回到家后克罗斯对弟弟说起俱乐部的建议,菲利克斯耸耸肩膀:“能有什么影响?”他躺在沙发上打着游戏,“虽说拜仁给你的工资低,但也不至于养了孩子就喝西北风嘛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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